第99章 養女兒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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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蘇家大伯就直接去了江邊，他再一次找到撈屍人，出錢請求他們幫忙。
江邊的撈屍人對蘇家大伯都不陌生，這一年來，他們隔個三五天就能見到他。
聽了他的話，他們都勸阻，“老蘇，算了吧，這都一年多了，還沒找到，就真的找不到了。”
蘇家大伯看著平靜的江面，他說：“不行啊，孩子沒了，我得讓他回家，這江裏多冷。”
撈屍人都默默地嘆了口氣，不是他們不想賺這個錢，而是人都有惻隱之心。
這一年多的時間，他們見了來來往往太多的人了，而這個人每次都會出現。
他把自己的電話給了每一個撈屍人，讓他們一旦撈上身份不明的屍體，就給他打電話。
每次接到電話，他都會在第一時間趕來，臉上帶著惶恐和激動，每次發現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又會露出失望又慶幸的表情。
每次看完屍體他都會在沙灘上坐很久，然後踉踉蹌蹌地離開。
一年多了，他們知道，這孩子是不可能找到了的，又何必昧著良心賺這個錢。
但是蘇家大伯態度很堅決，“求你們了。”
蘇巧自從掛斷了電話就一直心神不寧。
她滿臉寫著焦急和惶恐，她一直抓著謝雲夢的手，整個人都輕輕顫抖著。
謝雲夢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姜回對謝雲夢說：“你先帶她回去吧，其他的事，等…………找到再說。”
她想說“等屍體找到再說”，可是看著蘇巧慘白的臉色，屍體二字最終沒有說出口。
謝雲夢看了眼蘇巧，她點點頭，這會兒讓蘇巧一個人回宿舍，她也不放心。
“那行，等有結果了我再跟你聯系。”
跟謝雲夢、蘇巧告別後，姜回磨磨蹭蹭地往前走著。
0745看著她這副樣子，很是無語，“你再這樣下去，最後一節課就趕不上了。”
姜回：“哎，我為什麽就非要趕著回去上最後一節課呢？”
0745：“……因為你是學生。”
姜回：“行吧，帶路。”
令人頭大的一天終於結束了，姜回渾渾噩噩地走出學校，她覺得這一天比她跟人鬥還累。
她正想攔一輛車回去，沒想到卻在路邊看到了霍言璽。
“三叔？”姜回驚訝。
霍言璽挑挑眉，“怎麽不叫三哥了？”
姜回說：“四叔讓我改的。”
霍言璽滿臉問號，“四叔？”
姜回“嗯”了聲。
霍言璽無語，霍東臨這是鬧哪樣呢？叫四叔差輩兒了，他不懂嗎？還是說，這是年輕人的情趣？
“三叔，你怎麽來了？”姜回問。
霍言璽一邊打開車門讓姜回上車，一邊說，“接你放學。”
姜回一臉大寫的問號。
霍言璽無辜地聳聳肩。
他有什麽辦法呢？
他本來悠閑自在地釣著魚，享受著放空的狀態，結果霍東臨一個電話就打破了他的寧靜。
接通了電話，他既不問自己有沒有時間，也不問自己忙不忙。
張口就說：“三哥，我下午臨時有事，走不開，你幫我去接一下阿回！”
霍言璽一臉茫然，“小回？她怎麽了？”
“沒怎麽，她放學，你去接一下她！”
“你說什麽？”霍言璽以為自己聽錯了，“接小回放學？”
霍東臨“嗯”了聲。
霍言璽很無語，“霍西顧、白懷南到初中就不用接送了。”
“他們是男孩兒。”
霍東臨的話說的理所應當，差點兒讓霍言璽都點頭說是了！
可是，“她已經是個大學生了！”
“我知道，行了，你記得4點半去東大西門接她。我還有事，先掛了。”
說完，他不給霍言璽任何拒絕的機會，瞬間就把電話掛斷了。
就這樣，霍言璽趕鴨子上架一般來到了東大。
倒不是他不願意接姜回，而是他覺得霍東臨的操作有一點…………魔幻！
既然霍言璽已經來了，姜回也就沒有矯情地拒絕了，畢竟免費的專車，誰不願意坐。
上了車，霍言璽問她：“今天上學好玩兒嗎？”
姜回無語凝噎，“上學和好玩兒這兩個詞，是不可能同時出現的。”
霍言璽一聽這話哈哈大笑，“有情緒呀！”
姜回“哎”了聲，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
他剛想多問兩句，霍東臨的電話進來了。
“怎麽了？”他問。
霍東臨問：“接到了嗎？”
霍言璽無語，“接到了接到了。”怎麽還帶查崗的呢？
“嗯，那你帶她去吃點好吃的，然後送她回觀庭。對了，你不要跟她聊學校的事？”
霍言璽不理解，“為什麽？”
霍東臨說，“阿回有厭學情緒，我會慢慢跟她聊，你不要問，免得激發她的對抗情緒！”
霍言璽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排的姜回，他覺得霍東臨的狀態不對勁，為什麽他有一種霍東臨在養女兒的感覺呢？
正常男女之間，關心的不應該是“她愛不愛我”嗎！
為什麽霍東臨關心的是“她愛不愛學習”？
這時候說話不方便，霍言璽說了句“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
但是霍言璽覺得，自己有必要找霍東臨好好聊聊！
“小回，想吃什麽？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聽到這話姜回眼前一亮，“吃什麽都可以嗎？”
霍言璽對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哪裏還有拒絕的能力，只能一臉慈父笑地點點頭。
姜回開心地說，“那我要吃大閘蟹！”
“好，那我們就去吃大閘蟹！”
霍言璽感嘆，要是真有個姜回這樣的女兒，也挺不錯的！
哎，他怎麽有點兒體會到霍東臨的快樂了呢！
江邊！
船只順著蘇家大伯的指引，一路開出了十裏地，整整5000米的距離，他們一直在勸說，可是蘇家大伯卻執意要去。
沒有辦法，他們拿了錢，就只能辦事。
很快船只就到達了目的地。
蘇家大伯說：“麻煩你們了，幫忙往暗流多、沙石多的地方多找找。”
既然已經來了，他們也就不再耽擱，雖然不抱任何希望，他們還是點點頭下水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蘇家大伯抓著船沿的手幾乎泛白，他全身緊繃，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江面。
過了不知道多久，也許很久，也許不久，蘇家大伯已經完全沒有時間概念了。
突然，一個人從水下鉆了出來，他高聲說：“找到了。”
蘇家大伯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停止跳動了，他腿一軟，整個人癱坐在船上。
還沒等他回過神，另外一個人也冒出頭，他神色嚴肅地說：“下面有好幾具，趕緊報警，下來幫忙。”
那個黃昏，原本寂靜的江灘邊人聲鼎沸，無數的哭嚎聲在江邊響起。
他們都希望找到的屍體裏面有自己的家人，可是又害怕直面家人離世的事實。
蘇家大伯的妻子也趕了過來，她踉蹌的跪倒在地上。
她精神恍惚、面色蒼白，她抓著蘇家大伯的手，怯怯地問：“找到了？”
蘇家大伯扶著妻子，哽咽著說：“找到了。”
雖然那幾具屍體已經腐爛的沒有辦法認出，但是蘇家大伯確定，他兒子肯定在裏面。
她“哇”地一下嚎啕大哭，蘇家大伯的眼淚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他抱著妻子，手微微顫抖地拍著她的背，他說：“再等等，我們馬上就能帶兒子回家了。”
再等四五個小時，只要DNA檢測結果一出來，他們就可以帶著兒子回家了。
霍言璽作為一個專業水準的老饕，哪裏有什麽好吃的，他是最知道不過的了。
因此這一頓大閘蟹，姜回吃的很開心，甚至有點不受控制了。
以至於後來霍言璽沒辦法，只能主動叫停，“小回，你不能再吃了。”
姜回用她那一雙委屈的小鹿眼 巴巴地看著霍言璽，霍言璽立馬投降，“行行行，再給你來一碗蟹黃面，最後一碗了。”
姜回立馬高興了，她笑彎了眼，“謝謝三叔。”
霍言璽嘆息，他也沒有辦法，他已經在控制自己了，不然他還想給她上一桌！
因為螃蟹性寒，桌上還配了一瓶黃酒。
由於姜回吃的多，導致她不知不覺也喝了不少。
等到霍言璽反應過來的時候，姜回的狀態已經是微醺了。
看著姜回臉頰微紅、雙眼迷離的樣子，霍言璽心裏咯噔一下，他覺得自己闖禍了。
來不及多想，他趕緊把姜回送回了觀庭。
榮媽開門看到姜回這副樣子，擡頭就瞪了霍言璽一眼，“你怎麽還讓姜小姐喝酒？”
霍言璽那是有苦說不出，只能告饒，“榮媽，我錯了。”
好在喝醉了的姜回很乖，完全沒讓榮媽操心，簡單的洗漱了下，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等到霍東臨回來，已經是後半夜的事了。
榮媽聽到動靜，起身走出房門，她怕霍東臨有應酬喝醉了，但是看霍東臨的樣子，應該沒有喝酒，她這才放心了。
“榮媽，您早點睡吧，不用管我。”
榮媽打了個哈欠，“我還以為你也會喝酒，就把醒酒湯溫著在，既然你沒喝，我就把它拿出來了。”
霍東臨瞬間抓住了重點，他皺著眉問：“也？誰也喝酒了？”
榮媽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說，“姜小姐呀！”
“阿回喝酒了？”
榮媽“嗯”了聲，“回來的時候就只知道沖我笑，乖的不行。”
霍東臨只聽到姜回喝酒幾個字，他皺著眉撥通了霍言璽的電話。
隔了好半天，電話終於接通了，霍言璽沙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餵？”
霍東臨沈著聲音，不高興地說：“你讓阿回喝酒了？”
“嗯？”霍言璽聲音迷糊，“你說什麽？”
霍東臨加重語氣，“你怎麽可以讓阿回喝酒，她還是個孩子！”
霍言璽的腦子終於開機完畢，他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然後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
他深呼吸，告訴自己冷靜。
“……祖宗啊，你真是我祖宗！有什麽事不能明天說嗎？你非要這麽大半夜地折騰我這個而立之年的人？”
“哼！”
霍言璽茫然地看著被掛斷的電話。
霍東臨“哼”他？霍東臨竟然“哼”他？
霍東臨上一次“哼”他還是他6歲的時候！
怎麽的？
反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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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大伯看著平靜的江面，他說：“不行啊，孩子沒了，我得讓他回家，這江裏多冷。”
撈屍人都默默地嘆了口氣，不是他們不想賺這個錢，而是人都有惻隱之心。
這一年多的時間，他們見了來來往往太多的人了，而這個人每次都會出現。
他把自己的電話給了每一個撈屍人，讓他們一旦撈上身份不明的屍體，就給他打電話。
每次接到電話，他都會在第一時間趕來，臉上帶著惶恐和激動，每次發現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又會露出失望又慶幸的表情。
每次看完屍體他都會在沙灘上坐很久，然後踉踉蹌蹌地離開。
一年多了，他們知道，這孩子是不可能找到了的，又何必昧著良心賺這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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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臉寫著焦急和惶恐，她一直抓著謝雲夢的手，整個人都輕輕顫抖著。
謝雲夢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姜回對謝雲夢說：“你先帶她回去吧，其他的事，等…………找到再說。”
她想說“等屍體找到再說”，可是看著蘇巧慘白的臉色，屍體二字最終沒有說出口。
謝雲夢看了眼蘇巧，她點點頭，這會兒讓蘇巧一個人回宿舍，她也不放心。
“那行，等有結果了我再跟你聯系。”
跟謝雲夢、蘇巧告別後，姜回磨磨蹭蹭地往前走著。
0745看著她這副樣子，很是無語，“你再這樣下去，最後一節課就趕不上了。”
姜回：“哎，我為什麽就非要趕著回去上最後一節課呢？”
0745：“……因為你是學生。”
姜回：“行吧，帶路。”
令人頭大的一天終於結束了，姜回渾渾噩噩地走出學校，她覺得這一天比她跟人鬥還累。
她正想攔一輛車回去，沒想到卻在路邊看到了霍言璽。
“三叔？”姜回驚訝。
霍言璽挑挑眉，“怎麽不叫三哥了？”
姜回說：“四叔讓我改的。”
霍言璽滿臉問號，“四叔？”
姜回“嗯”了聲。
霍言璽無語，霍東臨這是鬧哪樣呢？叫四叔差輩兒了，他不懂嗎？還是說，這是年輕人的情趣？
“三叔，你怎麽來了？”姜回問。
霍言璽一邊打開車門讓姜回上車，一邊說，“接你放學。”
姜回一臉大寫的問號。
霍言璽無辜地聳聳肩。
他有什麽辦法呢？
他本來悠閑自在地釣著魚，享受著放空的狀態，結果霍東臨一個電話就打破了他的寧靜。
接通了電話，他既不問自己有沒有時間，也不問自己忙不忙。
張口就說：“三哥，我下午臨時有事，走不開，你幫我去接一下阿回！”
霍言璽一臉茫然，“小回？她怎麽了？”
“沒怎麽，她放學，你去接一下她！”
“你說什麽？”霍言璽以為自己聽錯了，“接小回放學？”
霍東臨“嗯”了聲。
霍言璽很無語，“霍西顧、白懷南到初中就不用接送了。”
“他們是男孩兒。”
霍東臨的話說的理所應當，差點兒讓霍言璽都點頭說是了！
可是，“她已經是個大學生了！”
“我知道，行了，你記得4點半去東大西門接她。我還有事，先掛了。”
說完，他不給霍言璽任何拒絕的機會，瞬間就把電話掛斷了。
就這樣，霍言璽趕鴨子上架一般來到了東大。
倒不是他不願意接姜回，而是他覺得霍東臨的操作有一點…………魔幻！
既然霍言璽已經來了，姜回也就沒有矯情地拒絕了，畢竟免費的專車，誰不願意坐。
上了車，霍言璽問她：“今天上學好玩兒嗎？”
姜回無語凝噎，“上學和好玩兒這兩個詞，是不可能同時出現的。”
霍言璽一聽這話哈哈大笑，“有情緒呀！”
姜回“哎”了聲，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
他剛想多問兩句，霍東臨的電話進來了。
“怎麽了？”他問。
霍東臨問：“接到了嗎？”
霍言璽無語，“接到了接到了。”怎麽還帶查崗的呢？
“嗯，那你帶她去吃點好吃的，然後送她回觀庭。對了，你不要跟她聊學校的事？”
霍言璽不理解，“為什麽？”
霍東臨說，“阿回有厭學情緒，我會慢慢跟她聊，你不要問，免得激發她的對抗情緒！”
霍言璽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排的姜回，他覺得霍東臨的狀態不對勁，為什麽他有一種霍東臨在養女兒的感覺呢？
正常男女之間，關心的不應該是“她愛不愛我”嗎！
為什麽霍東臨關心的是“她愛不愛學習”？
這時候說話不方便，霍言璽說了句“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
但是霍言璽覺得，自己有必要找霍東臨好好聊聊！
“小回，想吃什麽？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聽到這話姜回眼前一亮，“吃什麽都可以嗎？”
霍言璽對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哪裏還有拒絕的能力，只能一臉慈父笑地點點頭。
姜回開心地說，“那我要吃大閘蟹！”
“好，那我們就去吃大閘蟹！”
霍言璽感嘆，要是真有個姜回這樣的女兒，也挺不錯的！
哎，他怎麽有點兒體會到霍東臨的快樂了呢！
江邊！
船只順著蘇家大伯的指引，一路開出了十裏地，整整5000米的距離，他們一直在勸說，可是蘇家大伯卻執意要去。
沒有辦法，他們拿了錢，就只能辦事。
很快船只就到達了目的地。
蘇家大伯說：“麻煩你們了，幫忙往暗流多、沙石多的地方多找找。”
既然已經來了，他們也就不再耽擱，雖然不抱任何希望，他們還是點點頭下水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蘇家大伯抓著船沿的手幾乎泛白，他全身緊繃，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江面。
過了不知道多久，也許很久，也許不久，蘇家大伯已經完全沒有時間概念了。
突然，一個人從水下鉆了出來，他高聲說：“找到了。”
蘇家大伯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停止跳動了，他腿一軟，整個人癱坐在船上。
還沒等他回過神，另外一個人也冒出頭，他神色嚴肅地說：“下面有好幾具，趕緊報警，下來幫忙。”
那個黃昏，原本寂靜的江灘邊人聲鼎沸，無數的哭嚎聲在江邊響起。
他們都希望找到的屍體裏面有自己的家人，可是又害怕直面家人離世的事實。
蘇家大伯的妻子也趕了過來，她踉蹌的跪倒在地上。
她精神恍惚、面色蒼白，她抓著蘇家大伯的手，怯怯地問：“找到了？”
蘇家大伯扶著妻子，哽咽著說：“找到了。”
雖然那幾具屍體已經腐爛的沒有辦法認出，但是蘇家大伯確定，他兒子肯定在裏面。
她“哇”地一下嚎啕大哭，蘇家大伯的眼淚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他抱著妻子，手微微顫抖地拍著她的背，他說：“再等等，我們馬上就能帶兒子回家了。”
再等四五個小時，只要DNA檢測結果一出來，他們就可以帶著兒子回家了。
霍言璽作為一個專業水準的老饕，哪裏有什麽好吃的，他是最知道不過的了。
因此這一頓大閘蟹，姜回吃的很開心，甚至有點不受控制了。
以至於後來霍言璽沒辦法，只能主動叫停，“小回，你不能再吃了。”
姜回用她那一雙委屈的小鹿眼 巴巴地看著霍言璽，霍言璽立馬投降，“行行行，再給你來一碗蟹黃面，最後一碗了。”
姜回立馬高興了，她笑彎了眼，“謝謝三叔。”
霍言璽嘆息，他也沒有辦法，他已經在控制自己了，不然他還想給她上一桌！
因為螃蟹性寒，桌上還配了一瓶黃酒。
由於姜回吃的多，導致她不知不覺也喝了不少。
等到霍言璽反應過來的時候，姜回的狀態已經是微醺了。
看著姜回臉頰微紅、雙眼迷離的樣子，霍言璽心裏咯噔一下，他覺得自己闖禍了。
來不及多想，他趕緊把姜回送回了觀庭。
榮媽開門看到姜回這副樣子，擡頭就瞪了霍言璽一眼，“你怎麽還讓姜小姐喝酒？”
霍言璽那是有苦說不出，只能告饒，“榮媽，我錯了。”
好在喝醉了的姜回很乖，完全沒讓榮媽操心，簡單的洗漱了下，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等到霍東臨回來，已經是後半夜的事了。
榮媽聽到動靜，起身走出房門，她怕霍東臨有應酬喝醉了，但是看霍東臨的樣子，應該沒有喝酒，她這才放心了。
“榮媽，您早點睡吧，不用管我。”
榮媽打了個哈欠，“我還以為你也會喝酒，就把醒酒湯溫著在，既然你沒喝，我就把它拿出來了。”
霍東臨瞬間抓住了重點，他皺著眉問：“也？誰也喝酒了？”
榮媽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說，“姜小姐呀！”
“阿回喝酒了？”
榮媽“嗯”了聲，“回來的時候就只知道沖我笑，乖的不行。”
霍東臨只聽到姜回喝酒幾個字，他皺著眉撥通了霍言璽的電話。
隔了好半天，電話終於接通了，霍言璽沙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餵？”
霍東臨沈著聲音，不高興地說：“你讓阿回喝酒了？”
“嗯？”霍言璽聲音迷糊，“你說什麽？”
霍東臨加重語氣，“你怎麽可以讓阿回喝酒，她還是個孩子！”
霍言璽的腦子終於開機完畢，他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然後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
他深呼吸，告訴自己冷靜。
“……祖宗啊，你真是我祖宗！有什麽事不能明天說嗎？你非要這麽大半夜地折騰我這個而立之年的人？”
“哼！”
霍言璽茫然地看著被掛斷的電話。
霍東臨“哼”他？霍東臨竟然“哼”他？
霍東臨上一次“哼”他還是他6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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